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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存者佘子清將建言公祭日的報紙珍藏了9年
南京大屠殺遇難者公祭日擬定為12月13日
昨天,南京小雨。早8點,淅瀝的小雨中,南京大屠殺遇難者紀念館門前,等候參觀的游人已排成長隊。紀念館另一側(cè)的會議室,幾位南京大屠殺幸存者,聽聞設(shè)立公祭日的消息,匆匆趕來。
幸存者佘子清
將建言公祭日的報紙珍藏了九年
80歲的南京大屠殺幸存者佘子清,也參加了昨天“南京各界人士就擬設(shè)立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公祭日座談”。
與其他幸存者表達興奮的方式不同,佘子清帶來了自己收藏了近十年的一張報紙——2005年3月11日《現(xiàn)代快報》直通兩會報道。這張報紙上,有兩篇報道:《49名政協(xié)委員聯(lián)名提交提案建議每年12月13日國家公祭》、《“國家公祭日”贊同聲一片》。兩文中間配圖是侵華日軍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內(nèi)的大十字架,以及包括佘子清在內(nèi)的南京大屠殺幸存者。
佘子清,南京大屠殺發(fā)生當(dāng)年僅5周歲。手里拿著收藏近10年還依舊嶄新平整的報紙,他說:之所以保存這張報紙,是希望國家能夠承認死難者公祭日這件事情。“我不但保存這個報紙,其他有關(guān)南京大屠殺的報紙我都收藏著。”
佘子清的母親在南京大屠殺時被日本人殺害,當(dāng)時年僅5周歲的他和姐姐,因為逃到“南京西康路33號”的美國大使館而幸存下來。“我對這個事情記憶在心,始終忘記不了,在睡覺的時候,一幕一幕的,日本人如何大屠殺,像放動畫片一樣。”
2004年,得知有人參觀大屠殺紀念館時抽煙嬉笑不認真,佘子清就主動申請來館里做志愿者。
在紀念館內(nèi)有一排幸存者的“腳印”,其中也有佘子清的。佘子清說:他愛給人講解那段歷史,尤其是愛給青少年講解那段歷史。只要不是雨天,給人講解到這里,他都會脫掉鞋子,雙腳踩進自己的腳印里。
雖然已經(jīng)80多歲,佘子清的身體還硬朗,上臺階的時候不需要人攙扶。被問及要在紀念館做多久的志愿者,他回答說,這個問題很多人問過,他的答案都一樣,只要我還能干得動!
老人一聽到防空警報
就要家人把自己扶起來坐著
冷柏平是較晚聽到消息的人,他昨天早上聽廣播才知道要設(shè)立國家公祭日。獲悉這個消息他非常激動,趕到會場的時候眼眶還紅著。
設(shè)立南京公祭日,是冷柏平父親的心愿。冷柏平的父親是南京大屠殺幸存者,生于1919年,今年春節(jié)前去世。
2005年,時任全國政協(xié)委員的趙龍第一次在全國政協(xié)會議上提案,建議將12月13日定為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。冷柏平的父親當(dāng)時通過媒體報道得知消息十分高興,但此后該提案一直“石沉大海”。
冷柏平回憶說,父親逝世前在醫(yī)院臥床一年,神智也不清楚,但每每聽到南京大屠殺幾個字就格外驚醒。就算記不清大屠殺的日子,聽到防空警報,也硬要家人把自己扶起來坐著。
朱成山:“按國際慣例,今年悼念儀式將有國家領(lǐng)導(dǎo)人參加”
對話人:南京大屠殺遇難者紀念館館長朱成山
記者:南京大屠殺發(fā)生在1937年,距今已經(jīng)很久了,設(shè)立公祭日還有意義嗎?
朱成山:南京大屠殺是南京之恥,國家之恥。我們現(xiàn)在設(shè)立國家公祭日,亡羊補牢,為時未晚,因為日本還在否認侵略。
一個民族忘記歷史,這個民族還有希望嗎?還有未來嗎?還有和平嗎?我們悼念南京大屠殺,是應(yīng)該的,由地方層級提升到國家層級,也是應(yīng)該的,說明黨和國家非常重視歷史。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和9月3日的抗戰(zhàn)勝利紀念日不一樣,抗戰(zhàn)勝利紀念日在1999年全國人大提過,這次是作為立法形式固定下來。而將12月13日作為南京大屠殺死難者國家公祭日,從來沒提過。這是中國國家歷史上第一次,以法律的形式提出將12月13日作為國家公祭日。